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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西风后面

伽蓝正雨:

拉出来遛遛,看泥萌谁还敢说这是OOC[doge]


枇杷树(曾经的)友情出品


灵感来自EMI巨巨夕立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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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后面 by 伽蓝正雨


【一】


所有人都反对我的做法,这我是知道的。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这样做。


 


静默的雪地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能清楚地听见苦无划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的金属声响。在那样的声音里我想了很多事,但最终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的名字很简单,我却像是用了一生的时间与力量在雕刻。我知道自己的字很丑,丑到对他那张漂亮的脸来说简直就是讽刺,但我知道这件事只有我能做。


 


只有我。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做到。


 


“是雏田吗。”最后一笔刻完之后,我伸出手来抚摸着那些凉得像一块冰的凹槽、背对着身后的人这样说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中的伞向我头顶正上方倾斜过来。暗红色的阴影遮挡住了大到有些沉重的雪片。


 


我抬起头望着红色伞面下纤细的竹制伞骨,直到片刻后眼睛干涩得发痛、我又对着面前的石碑垂下头来。


 


“我们是朋友。”我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说道。


 


“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想要把他从复仇中拯救出来,带他回木叶。但我现在在想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我说过想要和他一同死去。说出那样的话来我是认真的。他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说因为他是我的朋友。除了这个之外,没有别的原因。就算有什么其他的,我也永远不打算说出口。


 


“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直到他死。可是在我真正意识到、或者说想清楚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他的死,像我这种笨蛋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这个问题吧。”


 


“这些我都知道的。”雏田微微俯下身子把手覆在我的肩上,接着她抬起头来注视着慰灵碑上那个被我刻得有些乱糟糟的名字,“你不说出来我也都明白,我想他也是。”


 


“……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你先回家去吧。”


 


“雪天风大,小心着凉。”


 


“我会注意的。”


 


【二】


 


我哭不出来,但这不能代表什么。


 


因为我的眼泪早就都流干了。


 


背后的脚步声像蒸干的水迹一样逐渐逝去,我所能听到的只是雪打在松枝上接着沉甸甸地坠落下来的声响。从不远处冻结的河面上吹来的西风尖刻得如同剑刃一般,让我睁不开眼睛。


 


我知道自己现在非常地难过,只是我却连一句像原来那样安慰自己的话都说不出来。比起让自己从这种心情中解脱出来,我倒是宁愿就像这样一直难过下去。


 


人总是会忘记各种各样的事情。我害怕像我这样神经大条的人会忘记现在的心情,因为那样的话、关于他的事情说不准我也会一并忘记了。


 


我继续用指尖触碰着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在用手抚摸着他那双冰冷的黑色眼睛一样。


 


我没有那样做过。我甚至能想到如果我这么做了,就算那家伙已经死了也一定会跳起来骂我一句超级大白痴。


 


我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现在这里什么人都没有,就算说出再奇怪的话来也不会被人笑,所以大可不必有什么顾忌。


 


我试着张了张嘴。也许我说了很多,但在那片扑簌簌的雪落声中、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望着远处的鸟儿展开翅膀向着灰暗阴冷的天空飞去,身影薄得像一片纸。


 


——サスケ。


 


那一刻我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


 


 


【三】


 


我说过我要把他带回村子来,从他离开这里的那一天起。我向小樱保证过,并因为这件事与不知道多少人起过争执。这个梦想被我宣扬得人尽皆知。哪怕他们嘲笑我也好、这些我都并不在意。我就像个傻瓜一样为了这件事一直偏执地努力着,从来没有放弃过。


 


我曾经还这样一个人对着天空喊着说,宇智波佐助你这混蛋不把你带回来我就不做火影了我死不瞑目做鬼都要缠着你给我走着瞧啊!


 


我曾经以为也许这一辈子我都要像年少时那样追逐着他,当一辈子的笨蛋。


 


我做好了这样的觉悟。


 


可是也许连神都看不下去了,在这场追与被追的较量中、赢了的人是我。最后一次我们都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但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抓住了他的手腕。


 


“放开!”他这样对我喊道。因为查克拉使用过度,他甚至不能维持着那赤红色的、象征着危险与高傲的万花筒写轮眼。他用那双纯黑色的、像是不透光一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秀气的脸花得像猫一样。


 


我紧紧地抱住了他。我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的是那样分明的骨骼的形状。他的头发落在我的脖子上微微发痒,整个人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体力透支地发抖。


 


那是我失去意识前记得的最后一件事。


 


再次醒来的时候,视线所能触及的只剩下医院中才有的大片的、空落又刺目的白色。眼睛熬得通红的小樱凑过来倒了杯水给我。


 


“你醒了。”


 


“佐助呢?”


 


“佐助君在旁边的病房,我一直在照顾着。不用担心。”


 


“他醒过来了吗。”


 


“他没有你那么强的恢复能力,但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哦、那就好。”


 


我不知道小樱那样照顾着我们直到醒来到底等了几天几夜,后来我才从小辈那里知道、这些天所有的事都是她一手操办、没有允许任何人插手。从她手中接过那杯水时,我看到她的手背上已经全都是泪。我想说“没事小樱、你看我这不还好好的么,死不掉啦”的时候,却突然明白同样身为第七班成员的她心里是多么地难过。


 


如果一旦出了任何一点差错,我和佐助之间不管死去的是谁,小樱都会自责一辈子。她把所有的赌注都下在我们身上,但无论那一方赢,她也一样是输。


 


我们为换回原来的第七班做了那么多努力,但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如此。


 


后来的日子就换成了雏田来照顾我。从她望着我的眼神里我似乎能想象到、整日坐在佐助病床前的小樱是什么样的神情。再后来,鹿丸和牙他们又吵又闹地来看我,牙拍着我的肩膀不甘又无可奈何地说雏田可是个好姑娘,你小子可给我好好照顾她。


 


我笑着说是啊,我会的。


 


但那个时候,只有我知道自己到底在看向哪里。


 


我望着走廊斜对面那间病房,门上放着工整地誊写了“宇智波佐助”几个字的名牌。那扇门上的玻璃中透出的是被厚重的窗帘掩盖住的、所剩无几的阳光。


 


那家伙,是我的朋友。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我也愿意同他一起去死。


 


【四】


 


直到最后出院,我也一直没能见到佐助。起初是下不了床,后来能勉强活动之后也摸索着走到过他的房间门口。我握住门的把手,却一直没有勇气转动它。


 


我甚至能听到门那边滴答作响的平稳的仪器声。


 


但我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呢。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我已经带他回来了,但是然后呢?然后佐助他应该做些什么呢。


 


这个村子里,和他有关的东西、和宇智波一族有关的东西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可是我却依旧强迫地带他回到了这里。


 


说到底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那之后我再也没去过他的病房。所有和佐助有关的消息,我也只是从小樱那里听说到一些,再附和着说一些“是吗”“这样啊”之类的无关痛痒的话。在小樱建议我去看看他的时候,我总是说会的。


 


但我一次也没去过。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他。


 


他恨我,也恨这个村子。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害怕这样的事情。


 


我害怕他恨我。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害怕他讨厌我。


 


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五】


 


纲手婆婆卸任之后,印着“七代目火影”几个大字的御神袍交到了我的手里。我站在高处望着为我庆贺的人们。人影多得我眼花缭乱,根本没办法一一看清楚。但我能知道,那些人里面一定没有佐助。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哭。因为即使我成为了火影、成为了村子里面最强的忍者,我还是没能得到他的认同。


 


后来鹿丸告诉我,佐助进了暗部。他头脑冷静、忍术高强,再加上那双写轮眼,不论执行什么样的任务都几乎从没失过手。


 


那小子还是这么能干啊,真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后裔。鹿丸点了支烟说道。


 


是啊,那家伙超厉害的。我甚至有些自豪地表示同意。


 


啧,又没夸你你高兴什么。比起佐助来你差太多了吧,快点给我看文件!


 


——我就这样被日日看涨的文案工作缠得脱不了身,只有在暗部提交过来的一些任务报告上会偶尔看见佐助的名字,运气再好一些会看到附在旁边的相片。我从未知道我可以那样留心一些小事。


 


比如他的头发变长了,任务多的时候会有些消瘦。


 


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才会那样在意他。


 


我一直是那样想的。


 


 


【六】


 


在接任火影的第五个年头,我已经二十四岁。我的婚事被提上了日程,而结婚的对象毫无疑问的是雏田。对于这件事情我并没有感到惊讶,也谈不上有什么异议。雏田是个好姑娘,她这些年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她甚至可以为了我几次三番地付出性命。所以既然要结婚的话,我也下定决心不会辜负她。


 


我认为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我们在一起,应该也会很幸福。


 


我是这么想的。


 


村子里对这件事似乎相当重视,所有的人都给予了我们祝福,理由无非是天生一对、雏田的心意终于得到了回报。那些迂腐的老顾问们也提到这是村子加强和日向一族联系的筹码,省得以后再出现宇智波那样的叛乱。


 


他们在喋喋不休地讨论这些的时候,我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我站在天台上望着冬季里有些阴沉的天空,那一刻我很想见他。


 


我想见佐助。


 


那张在长相上我永远都望尘莫及的面孔,他每次看向我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微微蹙起眉。他总是对我说出那些刻薄得让人火大的话,他也总是用“吊车尾”“超级大白痴”的称呼来叫我,他眼角有凌厉的光。


 


我鼓起勇气去了暗部,却得知佐助因为执行任务不在村里面。值班的暗部成员说知道我来的目的,一定会把婚事的消息通知佐助,请他到时候出席。


 


那……麻烦你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为什么会犹豫。离开暗部之后我就在想,如果我结了婚,我有了自己的家庭,那佐助怎么办。他又剩下一个人了。


 


可是他又什么时候接受过我呢。


 


我这样在意他,因为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明明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但那天我却在冲澡的时候哭得分不清脸上的是水还是眼泪。


 


我们之间存在的是友情,我再一次告诉自己。


 


 


【七】


 


成婚那天我喝了个烂醉,除了被同辈的那些家伙们胡乱地灌酒,剩下的都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只是隐约记得佐助来过,身上的暗部制服也没有来得及换。没坐多久他就离开了,后面的事我全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也许是件好事。


 


每次想到这里、我都这样安慰自己。


 


在那之后又过了两年,我再也没见到过佐助。所有的暗部成员都被要求埋没自己的感情、忘记姓名,以他们所能做的一切在暗中保卫着木叶。我像是拿着灯在黑夜里走过的人,身处黑暗中的佐助也许可以清楚地看见我,但我却不能看到他。


 


我依旧连他的身影都触碰不到。不管过去了多少年,也不管我成为多么强大的忍者,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在我以为也许这一辈子就要这样过去的时候,关于佐助的消息终于再一次传到我这里。那天我正在为是不是可以少看几份文件和鹿丸进行几乎没有胜算的口舌拉锯战。鹿丸撇了撇嘴,


一边斥责着我说你个懒鬼,一边对旁边来探班的雏田抱怨说麻烦死了你干嘛要嫁给这种人啊我看牙那小子也挺好的。


 


喂喂鹿丸你太过分了啊我说。我很认真地跟他争辩道。


 


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今后的日子都要这样过下去。我在明处,而佐助却在黑暗中隐没身形;我拥有了同伴与家庭,但他依旧孤身一人,不论是漂泊在外抑或回到木叶。


 


如同白昼与黑夜永远不可能相交一样。


 


我在努力地适应着这种一直试图被自己否认的生活。——可这看似美好的一切最终还是像被打碎的玻璃一样全都破裂了。


 


 


【八】


 


我从来没有想过最后见到佐助会是那样的情形,即使我做了最坏的打算。


 


接到暗部的通知后我扔下所有的事情跑去了医院。推开手术室的门,我看见小樱正蹲在墙边、用墙壁支撑着自己勉强没有倒下去。她用还没脱下医用手套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那白色的手套上全都是尚未干涸的鲜血。


 


“他死了。”小樱仰头望着自己的手、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道,“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他还是死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了,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没能救他。


 


“鸣人。现在我终于体会到师傅的心情了。我们连自己最喜欢的人都救不了。


 


“我对他喊坚持住,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他却说不用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他心里面清楚。


 


“他跟我说谢谢,就像当年我阻止他离开村子一样。你知道吗鸣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我笑。


 


“他问我、鸣人呢。随后却又说算了,那种白痴我才不想见到。 


 


“他说他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不管他走到哪里你都追着不放。


 


“所以这一次他让你别再跟去了。他最后一句话声音那么小,我俯下身子去才听到。他说告诉那个吊车尾的,他可别死啊。”


 


在小樱说着这些的时候,我朝着那座冰冷的手术台慢慢走了过去。从未体会过的、像是麻木一样的钝痛从我的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


 


无影灯已经熄灭了,氧气湿化瓶中的水也保持着平稳的水面,那些我并不能读懂的仪器上所有的数据都已经不再变化。


 


我望着那张纯白色的、清晰地勾勒出一副身体轮廓的床单。我走过去握住了那只已经变得凉得像雪天里剑刃一样的手,顺着手臂向上看过去、被稍微掀动的床单下面露出了上臂位置的特殊刺青。


 


他的手很瘦。掌心里有因常年握剑而留下的薄茧。我拿着他的手覆在自己脸上,然后紧紧地扣住了他的手指。


 


“真不巧我说。我也……一直都最讨厌你了。罗里吧嗦的,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我是第一次这样握紧了他的手,但这个时候我却无比清楚地意识到有些东西我再也找不到了。那一刻我终于清楚地体味到心的一部分被活生生剜走的感觉,我也终于意识到漩涡鸣人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我和他之间的羁绊,最终还是以那样看似平常的方式切断了。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把他紧紧地抱进怀里,我想大声地对他说宇智波佐助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我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我一直口口声声地说他是我的朋友,我对自己说除了朋友、我们之间没有别的感情。


 


他一直看我不顺眼,不管我说什么他都要反对。但在我第一次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下了朋友的定义之后,他却从来都没有过异议。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太难得地保持了一致,可是我却再也没能够说出我想说的话。


 


我爱他,从他第一个愿意向那样卑微又孤独的我伸出手的时候。我对他的感情或许早已超出了所谓的朋友、兄弟、爱人等所有具体的界限,那样的感情我叫做羁绊。


 


我爱了他这么多年,却一直以朋友的名义。


 


只是这样的话,我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直到他死,直到我再也没有机会。


 


 


【九】


 


佐助的葬礼举行得很简单,参加的人大多是我们同届的忍者,还有几位暗部的小辈。我亲眼看着他的尸身被埋入地下。


 


然后我从辅佐那里听到了真相。在我成为火影之后、为了保证作为村子最重要战力的我和九尾是绝对安全的,佐助便作为我的替身去执行各种需要火影出面处理的事情。暗部的那几个年轻人告诉我,这个替身任务是佐助主动承担的。他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我、假扮起来不易被揭穿。他还说比起任何人来、他都没有什么负累,他和我不一样。


 


他说的对。在今天背负了火影、村子与家庭众多责任的我,甚至连想做到和他一起去死都已经只是个奢侈的妄想。我和他之间已经横跨了太多的人和事,多得没办法忽略。


 


我问他们佐助他还有没有别的事提到我,他们说没有。


 


这次的任务本来很简单,但在过程中碰见了前来刺杀火影的暗杀部队。就算是强大如他,也抵挡不了那么多的敌人。


 


所以这次要死的人,本来应该是我。也许从我把佐助带回村子的那天起,他便没有要再继续活下去的愿望。


 


我知道他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


 


在很多年前我遇到过一个孩子,他说他和佐助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他记得佐助对他说过那样一句话:总有一天他会去到他兄长所在的地方。但就算是死,也要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去死。


 


这一点,他真实地做到了。


 


那天我站在火影岩上望着夜晚的木叶。那些从窗口中透出的温暖的灯光,如同夏日夜里浮现在南贺川上的萤火。我的耳边传来小店里的音乐和街上行人们谈论嬉笑的声音,再远处是微小的如同尘埃的鸟鸣。


 


我终于哭了起来,甚至可以发誓在那之前或在那之后、都没有哭得像那次那么惨。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不知道哭到了什么时候。


 


 


【十】


 


他们不准我把佐助的名字刻在慰灵碑上,理由是他曾经是叛忍。


 


我偏要这么做。如果所有人都反对,我就自己动手。


 


只有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死去的。


 


天色越来越晚,雪却依旧下得很大。离开了慰灵碑,我走到了最初遇见佐助的那处河岸。路旁的一处居酒屋亮起了明黄色的灯笼,照在雪地上像月光一样清澈。


 


西风裹挟着大片的雪花向我吹卷而来。我低头看过去,河边有个垂着脚坐在那里的孩子的身影,只是一晃却又不见了。


 


“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去死,现在还是这样想的吗。”


 


望着已经冻结了的河面、我突然记起了这样一句话。这句话似乎是在婚礼上、在我向佐助敬酒的时候听到他说的。


 


然后很多遗忘了的事情一下子如涨潮的海水般涌了上来。


 


——两年前我成婚的那个雪夜,我让影分身追了提前离席的佐助出来。大概是那天醉得太厉害,以至于遗忘了影分身传达的信息。


 


那天我也是这样和他一直走到了河边。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去酒馆里喝了一壶酒之后、出来的时候佐助再次问了我这样的问题。


 


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去死,现在还是这样想的吗。


 


我说会,他却只是望着暗红色的天空。河面上吹来的风冷得和今天一样,然后他转过头看着我,那双隐藏在尖冷的西风后面的黑色的眼睛安静得如同冰封的湖面。


 


他注视我说道,把手放在胸口试试看,你已经不再那么想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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